杏彩体育平台app张振锋:攀登制造新高度
1963年,张振锋出生在江苏省镇江市丹徒区。1987年7月,从上海机械学院系统工程系系统工程专业毕业,经无锡市机械局再分配到锡柴。
在加工车间实习近9个月后,1988年4月,张振锋成为生产科一名计划员。此后13年,他历任处长助理、副处长,亲历锡柴全面落实均衡生产、走出低谷期、加入一汽集团、推进生命工程战略、5万台产能提升以及厂容厂貌改造等过程。
2000年8月,锡柴设立“六部一室”,张振锋竞聘为制造部部长,开始全面管理生产制造。2005年3月,他被提升为厂长助理,分管生产、质量和采购。其间,制造部连续三年获得锡柴杯立功竞赛金杯。
2007-2012年,张振锋分管采购,首次在供应商厂家建立锡柴专线年,他分管质量,配合一汽解放推进“四大工程”。2017年8月,他分管销售,对内提升一汽解放青汽配套率,对外突破江淮集团等企业。
自2020年3月起,张振锋专管非道路市场,担任IPD总监。其目标是,到2025年销量达到10万台。
1983年,我考入上海机械学院系统工程系系统工程专业。这是钱学森(中国航天科技事业的先驱和杰出代表,被誉为“中国航天之父”和“火箭之王”,2009年逝世)倡导设立的新专业,1979年才设立,包含多学科内容,如计算机、机械设计、会计学、心理学等课程。
之所以选报这个专业,一是我有些专业限报,如设计和精密仪器等,二是我喜欢工科,系统工程不是纯管理学,带有技术成分。
大四那年,我到上海柴油机厂和上海锚链厂实习。这是我第一次接触企业,企业离学校不远,都在军工路黄浦江边。当时压根儿没想到,毕业后会到柴油机厂工作。
我所在专业前几届毕业生,大都分配到国家部委和省级部门工作。到我这一届(1987年毕业)时,大部分同学被分配到企业。我先被分配到无锡市机械局,接着再分配到锡柴。
我对锡柴的第一印象是,大厂的架子,破厂的样子。厂区很大,全厂有4000多人,但走进去后,现场显得很破旧。厂址原来叫塘南三支路,路很窄,相当于从一个弄堂进去,后经过多次扩建,成为现在的样子。
我被安排到加工车间实习,就在现在的CA6DL装配车间位置,主要生产缸体、缸盖、凸轮轴和曲轴四大件,还有很多小零件。那时候零件基本都是企业自己做,外协件很少。实习生不能操作机床,只能干些辅助活,熟悉零件工艺流程、工艺流向和零件是怎么生产出来的。
我先到缸体线实习,上面有行车,我在下面拉钩子。那时缸体移动不像现在有自动线,要靠钩子把它钩下来。其他工作还包括用电瓶车把部件搬运到仓库,再从仓库把毛坯件运过来等。
我还到装配车间装配过零件。当时均衡生产计划性较差,经常是上半个月没事干,后面十来天拼命干,但又来不及干,怎么办?就从各职能部门、车间调人干活。我被调去在装配线上拧螺丝,上岗前会进行简单培训,如扭矩扳到什么位置,以及按什么顺序扳螺栓等,接着就上岗操作。
这段实习经历,为我后来管理生产制造打下重要基础。此前,我没有真正接触过柴油机,学的也不是内燃机专业,仅在乡下见过手扶拖拉机使用的小柴油机。此后,我对柴油机有了深入了解。加工车间只能了解一个零部件的加工工艺过程,而装配车间可以了解整个柴油机概况。
1988年4月,实习期结束,我被分配到生产科当计划员,制定零部件计划。起初做锻工和铸工计划,带我的师傅是20世纪50年代毕业的大学生,这种人才当时非常少。
我是“文化大”后第一批分到制造体系的大学生,其他大学生大都分到工艺部门或者设计部门,因此,生产科对我比较重视,也比较期待。我就利用这个机会,抢着多干活多学习,兼做过统计员和工资员等。
在生产处一干就是13年,直到2000年8月调任制造部部长。1991年,我担任计划组长,1993年11月,我被提拔为(生产处)处长助理,负责计划管理。
那时不像现在,有BOM系统(Bill of Material,物料清单)和完全明细表,编制计划全靠手工。每个机型需要哪些零部件,需要增加或者减少哪些部件,得自己编制一份完整的明细表,按照月度计划下达零部件计划,因此工作效率低下,容易出差错。加之手工计算时有遗漏,有的计划员就出现过类似情况,零部件已经装车,却发现计划还没下,对生产造成很大影响。
这种情况下,我联合计算机室设计了一套计划信息系统,生产系统是锡柴第一个用计算机做计划的科室。锡柴有个机房,相当于计算机室,有3个编程人员。我提出需求,他们编成程序,我再一个一个输入明细表数据。计划分得很细,有铸造、锻工、加工、冷焊、装配等。这套系统安装后,一个人就能完成任务,既减少了工作量,又提高了效率,还对人员进行了优化。
1990年,锡柴出现严重亏损,1991年,销售柴油机4000多台,亏损606万元(不包括潜亏),成为无锡市亏损大户。由于市场方向迷失,看不到发展前景,造心不稳,有很多员工离锡柴而去。我也动过离开的念头,一是企业不景气,二是收入较低,三是集体企业和乡镇企业出高价挖人。
转折点出现在1992年,蒋彬洪调任厂长,锡柴进入转型期。蒋(彬洪)厂长上任后,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让锡柴加入一汽集团。锡柴原来做农机,4000多人每年生产4000多台柴油机,干这么多年,基本就是人均一台柴油机,在农机行业里不可能有大突破,因此,必须转型道路市场,做车用配套。
在无锡市政府支持下,锡柴的产供销人财物,全部资产无偿划拨给一汽集团。这事也有过争议,厂里分成两派意见,但蒋厂长极具前瞻性,下定决心这么做,这绝对是关键时期的英明决策。汽车行业是个大市场,又正好赶上汽油机改柴油机的风口,给锡柴带来新机遇。
加入一汽集团后,产量提升给锡柴生产体系带来严峻考验。原来农机市场狭小,生产系统不紧不慢,而且生产计划混乱,内部资源落实不到位,经常月初坐板凳,月底打老虎,生产均衡性较差。
为此,一汽集团从生产部和长春第一发动机厂(长春一发)抽调人员组成工作组,对锡柴各项管理工作进行整改提升。工作组有七八个人,负责人是(长春一发)值班主任李晶捷、技术科科长王立志,王立志后来担任一汽解放总经理。
工作组提出,哪里有困难,就必须通到哪里,当日事必须当日毕,日新日高。原来早班会生产科内部开,厂生产调度会每周一次。工作组进入后,早班会改为每天早上8点开始,涉及全厂各个部门,包括人力资源、各个车间和外协科等。会议围绕当天计划,看哪些环节还有缺口,哪些问题需要当场解决,包括外协厂问题也一并探讨。
参照一汽集团的做法,锡柴生产计划管理迎来重大改革,生产科权威由此树立起来。厂部给了生产科越级管理权限,其他部门全力配合保交付,甚至调整工资待遇等,对生产系统也优先考虑。1992年,生产科升级为生产处,工作内容主要是生产计划、生产调度和生产准备。
1995年,按照一汽集团组织架构体系,锡柴在生产处成立制造技术科,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步。生产系统倘若不具备技术能力,就很难及时解决生产中遇到的各种问题。制造技术科有权对技术问题拍板,对生产畅通起到保障作用,这在当时算是一项重大改革。
制造技术科有十来个人,由生产处副处长顾世经分管。我也是副处长,管生产计划和调度。第一任科长是姚祖根,抽调过来的都是部门骨干,有搞设计的,有搞工艺的,包括机加工、冷焊、铸造等,像担任过计财部部长的陈钢等,都在制造技术科摸爬滚打过。此后,随着市场渐有起色,锡柴路子越走越顺。
1993年7月27日,锡柴第1万台柴油机下线,大家都很激动,这是锡柴成立50年来产能首次达到万台规模,当年产销柴油机16042台。1994年3月,一汽集团确定锡柴CA6110按年产3万台、九五发展规模达到5万台的改造计划。
产能改造相当于垂直转产,生产工人尤其辛苦,先积累一定库存,以腾出时间改造。为保证生产技改两不误,我们一段一段地改,尽量把停产时间缩到最短。设备车间制作了很多专机,有自己设计的,也有外采的。生产线到位前,怎么保证供货,保证尺寸精度,以及技改和生产怎么穿插,都非常关键。
2000年8月,锡柴对组织机构进行大调整,将处室改为部室建制,建立“六部一室”,即厂长办公室、法规监察部、计划财务部、党群工作部、营销部、研发部和制造部。
变化最大的是制造体系。从生产处到制造部,并非只是改个名字那么简单,协配处成为制造部的采购室,工艺处成为制造技术室,再加上对安全、环保以及各车间的管理,制造部管理幅度更宽,难度也更大。
在确保CA6DL制造精度方面,最大困难是刀具。当时缸体/缸盖每套刀具3000多元,所有刀具都从国际供应商进口,最好的办法是国产化。
后来,锡柴重机部(惠山基地)也沿用这种方法。进口刀具每套5000多元,国产化后降到500多元,相当于初始投入的1/10。
2007-2009年,我们又进行7.5万台产能改造。通过七天四班三运转,基本能做到9.2万台。锡柴又在重机部(惠山基地)建立5万台CA6DL产能。
产品都有生命周期,重卡市场基本每5年一个周期。到现在,CA6DL已经走到生命末期,最少时每月销售几百台,2021年销售2万多台,大部分被11升和13升柴油机发动机取代。从行业发展看,大功率大马力是趋势,11升和13升柴油机已成重卡市场绝对主力,16升柴油机初露端倪,锡柴已经做好布局。
2005年3月,我被提拔为厂长助理,除分管采购物流外,我还协助许海根(一汽解放发动机事业部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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